文章来源：《自然辩证法研究》2012年第3期
孙 岩
（山西大学哲学社会学学院，山西太原030006）
摘要：纳米伦理是基于纳米技术和伦理责任的双重意义产生的，从语境角度来看，纳米伦理包含三方面内容：纳米伦理的自然语境分析、纳米伦理的社会语境分析和纳米伦理的各人语境分析。基于对纳米伦理内涵的阐释，我们会发现，纳米伦理具有预测性、永恒性、公平性、前进性、革命性和多元性这六个特征。一些科学技术、伦理道德的归宿点都在应用上，纳米伦理也不例外，它的应用是理论应用和实践应用结合的双重语境应用。
关键词：纳米技术；伦理责任；纳米伦理；语境
中图分类号：N031 文献标识码:A
引 言
早在上个世纪80年代，纳米技术就被看作一个充满革命冒险精神的新型领域。它的潜在好处似乎已经为其发展铺设了一条坦途；但是，在经历了“纳米”的喧嚣之后，人们开始冷静地审视纳米技术的可能性风险，并透视这些风险背后的伦理责任。然而，我们也必须正视这个事实，即高速发展的纳米技术和相对滞后的纳米伦理间是存在一个巨大“鸿沟”的。〔1〕R9-R13而从何种视角出发便能为二者搭建一座沟通桥梁，成为了哲学家、科学家和伦理学家们共同思考的论题。这个视角非语境莫属。这是因为，语境是一种具有本体论性的实在，是一切人类行为和思维活动中最具普遍性的存在，“一切都在语境之内”。〔2〕1-5
1 纳米伦理内涵的语境探析
顾名思义，纳米伦理包含有两方面的含义：纳米技术和伦理责任。
广义上来看，纳米技术的历史可以追溯至上世纪60年代，但真正提出“纳米技术”这一科学术语的是德莱克斯勒(Drexler K.),而这一术语所包含的科学思想早在1959年便由物理学家费曼(Feyn-mann F.)开始了。他在一篇题为“尽头之处还有富余”的著名演讲中曾提及，许多新发现都需借助微型化（纳米）设备来加以研究，“我们不必考虑久远未来的终极问题，只要按照人的愿望来安排各个原子，这些原子就可以帮您摆平一切”。〔3〕282-296那么，纳米技术有何魅力被如此盛赞呢？这源于纳米技术对科学的巨大贡献。纳米技术是一个建立工作装置、系统和材料的过程，是以研究千万分之一米到亿万分之一米（即１纳米到100纳米）的超微观领域科技为主的新兴学科，目前方兴未艾。在这一新科技中，显微镜、材料科学、分子级的操纵以及经典物理学和量子物理学等知识的进展使纳米技术的高速发展成为可能。许多人类难以解释、难以解决的问题都可以用纳米技术来解答。但是，技术的发展并非我们所迫切希夷的，人类生活的改变和提升才是我们追求的共同目标。纳米技术的超前研究只是为我们维护生态平衡、提高生活质量、造福子孙后代服务的，如果这个因果关系的前因和后果被颠倒了，我们用破坏环境、损害健康、贻害子孙这样的代价来换取一时的科技进步，那将是最得不偿失的。所以，在这一原则下，重视伦理诉求、启动伦理式科技思维、构建纳米伦理研究模式成为了我们首要的任务。
我们期待纳米技术给生活带来巨大的改变，同时又怀着激动、怀疑、害怕的心情审视来这一科技。在过去的几年中，用于推进纳米技术研发的费用显著增长，但却较少考虑其环境、社会、伦理影响，这一冲突致使纳米技术和相关人类生活的进程都缓慢下来。在这种情况下，伦理责任就出现了，伦理责任又称“元责任或元任务责任”(Meta responsibility or Meta task responsibility)〔4〕,它是对任何科技的一种基本约束，纳米技术也不例外，同样需要这种伦理约束。技术伦理元责任包含三方面的内容：一是技术与自然的关系，这种技术伦理又被称为生态伦理学或环境伦理学；二是指技术与社会的关系，它涵盖了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比如人文、比如道德；三是是技术与人自身的关系，它主要体现在技术对我们人类自身的影响，比如身体健康、心理状态等。因此，纳米伦理的两个方面：纳米技术和伦理责任是相辅相成、不可分开的，它是指在研究和运用纳米技术过程中产生的伦理责任分析。同样，纳米伦理也包含三方面的含义，即纳米技术与自然的关系、纳米技术与人类社会的关系和纳米技术与人类自身的关系。
我们知道，任何科技都不是孤立的，不是一蹴而就的，它需要一定的空间和时间范围，也需要人类的支撑来维持，这个范围和支撑就是语境。纳米伦理亦是如此，它不是一个孤立的范畴，而是一个与周围环境浑然一体的、多学科、多领域的研究对象。所以，从语境角度看，纳米伦理的三方面又可理解为：纳米伦理的自然语境分析、纳米伦理的社会语境分析和纳米伦理的各人语境分析〔5〕。
１）纳米伦理的自然语境分析
纳米伦理与自然环境的关系的关键是要在纳米技术和生态环境之间建立一种互动关联，而这种关联是建立在人类道德和价值等伦理观念基础之上的，它的道德规范、伦理规则制约着人类科技对自然环境的行为，要求人们从哲学高度重新反省人与自然的关系，在人与自然的关系中，人类不应该单单站在一种索取的立场上，我们更应该重新认识自己对自然的责任，这是科技思维、生态思维、伦理思维的多重融合。
阿姆斯特朗和波兹勒在《环境伦理学：分歧与共识》一书中曾对环境与伦理的关系进行过这样的定义，“在伦理学角度来看，环境是工具性和辅助性的，只有当人们给予环境足够的重视和尊重时，人们才会接近真正的(primary)自然?”〔6〕1同时，“环境伦理是人类对大自然的伦理责任，它与价值问题密切相关：大自然是否在超负荷地满足人类需求？人对大自然又应负有哪些义务？”〔7〕15这种思想是正确的，我们在探讨纳米技术与自然语境关系时，也应遵循这个原则，探讨纳米技术是否为环境带来了负面的因素？带来了哪些负面因素？我们应该如何缓解并改进？事实上，纳米材料和纳米技术可能会影响人类与环境的互动，这是一种潜在的威胁。纳米技术的最终扩散可能会导致意想不到的后果，比如，创造新的毒素或相关环境危害，这些危害有可能出现在纳米技术生产中、生产后和纳米产品的使用过程中。〔8〕277-286这些自然危害是纳米技术造成的，我们正在试图用纳米伦理来约束、甚至消解。
２）纳米伦理的社会语境分析
在谈到伦理概念时，我们必然会将其与人类社会本质地关联。伦理问题起源于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而技术的进步和发展为伦理带来了新的机遇和难题时，这些来自不同社会组织的个人会对同一个问题，比如纳米技术问题，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产生冲突。广泛地说，纳米伦理的社会语境包括政治语境、经济语境和文化语境。
从政治角度看来，纳米技术不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同样纳米伦理也不是单个人能够实现的，这需要国家等社会团体来制约和平衡。引发包括学生在内的公众参与是非常重要的，同时媒体组织的加入对纳米技术的伦理和社会影响也是无穷的。截至目前来看，人们对纳米技术还是比较重视的，在科学家、非政府组织／激进主义分子团体／利益团体、政府间，人们开展了初步的伦理对话。〔9〕23-24
从经济角度来看，要保障纳米伦理得以有效、迅捷地实施，资金是不可或缺的一个重要因素。这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纳米技术的研发和应用方面，这些高级的科研设备和高级人才培养都需要资金；其次，在减少纳米技术危害、保护自然环境、人类健康方面，资金也是绝不可少的。而且，纳米技术和纳米伦理的发展有可能造成各国经济发展的不平衡，在那些从这项技术中受益的国家和那些没有受益的国家间制造了一道隔阂，消除隔阂也需要资金。〔10〕331-367
从文化角度来看，今天人们对生物技术的认识程度已相对较高，但仍只有少部分人知道纳米技术的含义，更是只有极少数人才会认识到纳米伦理的重要性。因此，我们的目标不仅是为了通过公众参与以提高公民对于后者的认识，而且也是为了使相关的社会伦理问题成为亮点，在全世界建立起一种规范、合理的伦理制度。实际上，伦理本就是一个人文问题，只是与纳米科技联系起来，使得它所处的语境更加复杂、表现性更加多样化了而已。
３）纳米伦理的各人语境分析
无论阐述了多少纳米技术和伦理责任的相关知识，归根到底，我们的落脚点和归宿还是在“人”身上，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纳米技术和纳米伦理的受益者或受害者，成为哪种人只取决于纳米技术与伦理责任的结合程度。
纳米技术对人类自身的影响要从两个方面认识，一是人类的身体健康，二是人类的精神尊严。首先，纳米技术对人类健康的影响主要表现为一种风险的不确定性。比如，在纳米技术的研发过程中，研发人员的健康和安全有可能受到损害；而生活在纳米材料生产企业周围的居民的健康也有可能受到影响。纳米技术虽然可用于预防、诊断和治疗疾病，比如在大脑中植入一个纳米植入物，从而减缓或消除疾病；但是，这有可能产生超出安全和道德以外的考虑，今后，人们可能要问一个人的精神状态是否受到外在植入神经的影响，假如是这样，到底谁才应该为他们的行为负责。〔11〕1-2其次，据预测，在未来，纳米技术将会被应用于医学和国防方面。用“纳米机器人”来完成手术，这种超微技术可能会对人类的隐私有所侵犯，激发隐私权和保密权的冲突；而如果纳米技术作成窃听装置被广泛使用，那么，人与人之间，国家与国家之间将不会有隐私与秘密可言。其实，上述三种语境并不是孤立的，而是共存共荣的。纳米技术对自然的破坏一定会损伤人类的健康，而人类健康得不到保障也一定会影响社会和谐。纳米技术在给个人带来数不胜数利益的同时，也会为人类带来一些危害，这就需要道德伦理的规范。所以，在纳米技术研发的早期阶段就考虑这些问题是必要也是必然的。
２ 纳米伦理特征的语境分析
纳米伦理的主要特点是将道德对象的范围从人和社会领域扩展到科技和自然领域，它的这种扩展不是单纯的形式扩展，而是一种具有哲学意义的人文关怀。而要从语境角度更深入地了解这一伦理，我们还要从它的特征入手。纳米伦理具有六个特征：
１）预测性。伦理学的作用是基于自然和社会发展规律，运用人类思维对今后某事物的发展趋势做出道德规范。这种规范有两种作用，一种是弥补过失，一种是防微杜渐。前者是指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用伦理道德来加以约束，从而使事物超好的方向发展。而后者则指事情还未发生，人类依据自然规律和原有经验对有可能发生的潜在威胁做出预测性的评估和判定，进而运用伦理道德知识加以规范和约束。纳米伦理就属于后者，纳米技术的应用还不普遍，还未对人类造成什么重大伤害，但是，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伦理学家也丝毫懈怠不得，仍需要将有可能发生的问题陈列出来以便防微杜渐。所以，纳米伦理具有一种超前性和预测性，它要求伦理工作者跟踪纳米科技前沿，掌握未来科技发展走势，随时作出伦理概况，更好地规范科技的发展。
２）永恒性。不论是科学技术还是伦理道德，它的根本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造福全人类，这是永恒不变的。新型科技不应成为某些人手中的工具，成为他们威胁其他人、其他国家的武器，它是为全人类服务的；而要达到这个目的，就必须要进行伦理约束，这种约束不是暂时的，而是长期、永恒的。在未来，无论纳米技术出现了怎样令人难以想象的高科技成果，都要以善恶的价值标准来加以衡量，都要在人们的心坎上竖起一座伦理界碑，所以说，纳米伦理的价值理标准与范畴具有永恒性。
３）公平性。公平性是伦理的基本特性，在伦理或道德建立之初，它就不是为了某些人的利益存在的，它是为全人类谋福利的。所以，公平性是永恒性的前提和基础。伦理的公平性是指道德主体的广泛性，科技的公平性则是指受益群体的广泛性，纳米伦理的公平性则是为了使大众都能获纳米技术之利而避其害，它的大众已经不单单是指人类，还包括和我们共生共荣的自然生物，所以，纳米伦理的公平性是针对人和自然的公平。
４）前进性。纳米伦理要保持人和自然的公平、和谐，但是，这种公平性不是停滞不前的公平性，更不是倒退、落后的公平性，而是一种共同进步的公平性。也就是说，纳米伦理的前提是纳米技术的高速发展。任何伦理都是有主体的，比如生态伦理的主体是自然、环境，科技伦理的主体是科学技术，而纳米伦理的主体则是纳米技术，我们不可能在没有主体的情况下讨论伦理。所以说，如果没有纳米技术的发展，也就不会有纳米伦理这项研究了，纳米技术的前进性造就了纳米伦理发展的可能性。
５）革命性。纳米伦理的前进不是一蹴而就的，也不是畅通无阻的，而是一种曲折的前进，它具有一种革命性。它包含两方面的含义，一是指纳米技术的发展具有革命性。我们知道，任何事物的成功都是建立在无数失败基础上的，这些失败既是成功的障碍，也是成功路上的基垫，每翻过一座失败的山峰都是一种胜利。其次，纳米伦理的革命性还指伦理道德的革命性，我们现在的纳米伦理是基于人和自然的和谐发展而提的，但是这种伦理是在原来“以人类为中心”的伦理道德的基础上发展而来的，它对基础深厚、不易动摇的以人类为中心的观点举起了讨伐的檄文，进而把人类道德关怀的目标从我们自身这一物种扩大到整个大自然和自然中的动植物，这种伦理不是一种革命性的伦理吗？罗尔斯顿就认为，个人主义是不会自发对环境这种公共设施进行保护的，它“那种一味激发人们欲望的经济模式……导致的是某种畸形的经济增长、并提高了人们对环境的消费胃口”〔12〕264-301?从“以纳米科技发展为主导”伦理到“以人为中心”伦理再到“人和自然和谐发展”伦理，这其中每一步都浸透着革命的印记。
６）多元性。上述特征都是纳米伦理所必须具备的，但是并不是说这些特征是不加区别的重要，它是分时段的。也就是说，上述特征都是在不同的语境下成立的，纳米伦理的这种特性使我们看到它并非是单调的，而是具有一种多元性的。比如，在纳米技术只是理论设想时，前进性成为了它的首要特征，那时的唯一目标就是将纳米技术这种设想付诸实践；而纳米技术出现之后，学者们才开始考虑这种技术所带来的危害，在对危害预测的基础上促进纳米技术和伦理责任的双重进步。
概而言之，纳米伦理的这六个特征既是相互关联、相互影响的；又是有独立特质、相互区别的，只有正确理解这六个特征，才能更好地理解纳米伦理。
３ 纳米伦理应用的语境分析
任何科学技术或伦理学说都离不开应用，纳米伦理也不例外，它是在实践中不断进化、不断发展的。从纳米伦理产生那一刻起，它就成了各种思想和看法相互碰撞交锋的一个领域。从语境角度来看，纳米伦理的应用包括两个方面：理论应用和实践应用。
首先，纳米伦理充实并完善了相关的理论研究。当我们开始讨论纳米技术的伦理问题时，这些问题本身就与诸多其他学科是有重叠的。纳米技术本身就是物理学、化学、生物学、信息技术、生物技术等诸多学科的汇聚(Convergence)技术，正是这些学科的发展促进了纳米技术的成熟。反过来，纳米技术的发展也被广泛应用于这些学科，引起了相关专业和领域的的新变化。不仅如此，纳米技术在医学、药品学、食品学的应用也很广泛，纳米技术弥散于所有工业领域，各项具体技术之间的界限正在逐渐消失。而相较于纳米技术的科研和工业应用领域，纳米伦理更多应用于人为领域，比如伦理学、经济学、政治学、社会学、生态学等领域，随处都可见纳米伦理的身影。首先，纳米伦理对伦理学的研究是一种完善和补充；其次，纳米伦理的提出有利于降低纳米技术的使用风险，从而避免一些经济损失；再次，纳米伦理的目的为了使人和自然达到共同和谐，这就会促进全世界的共同联合，为各国政治联合提供了一种助力，促进人们的交流和发展，这些都有利于增益政治学、社会学理论。而且，针对纳米技术对人类身体健康和精神隐私的危害性影响，纳米伦理也起到了规范和制约作用。总体而言，纳米伦理的独特视角和科学方法对上述学科产生了重要影响，它们将纳米伦理的价值取向作为了自己理论的一部分；同时，只有融合这些学科的知识，纳米伦理才能成为一门充满大智慧的、成熟的伦理学学科。
其次，纳米伦理不仅对各个学科、各种思想的产生了不可磨灭的理论影响，而且具有非常重要的实践应用意义。随着纳米技术的成熟和纳米伦理的完善，这一理论的应用性在逐渐增强增大，它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
一方面，纳米伦理对纳米技术和科技具有促进作用。纳米技术作为一种新兴技术具有巨大的潜力来改变人类未来几十年的生活方式。而在这个过程中，纳米结构材料和其他纳米技术相关事物可能会对人类健康和自然环境有影响。我们已经目睹了一些纳米技术的相关污染先兆，而纳米技术的潜在危害效应有可能产生于纳米产品的各个方面，比如纳米材料的自身特性方面、纳米产品的特征特质方面、或是在制造这些产品的生产流程中产生的对环境的破坏方面。不断增长的纳米系统的危害还不止这些，纳米技术的危害范围是广阔的。针对这些潜在危害，我们必须有所防备。比如，个人低空飞行的超音速飞机导致大量动物受伤，巨大规模地修改地球反射率对环境的直接影响。而纳米伦理就是针对上述纳米技术的危害和影响而生的，它可以弥补纳米技术的不足，更好地促进纳米科技的发展。针对纳米技术的危害，纳米伦理的出现会督促纳米技术为改善环境而研发新型技术，比如，开发纳米装置器件用于制造快速和精准的传感器来监测分子级污染物质，进一步保护人类健康和环境；制造家用和生态系统的相关纳米器件，帮助减少和消除废物的产生；或是创造出良性纳米物质，以取代目前所使用的有毒物质等等。纳米伦理对纳米技术的促进是基于科技而衍生的，有利于自然科学的发展。
另一方面，纳米伦理的应用不仅可以促进自然科学的发展，而且也可以完善人文科学，指导我们的现实生活，提高我们的道德素养。提高道德思想和道德教育的其中一种方式，就是加强各不同党派和国家在国家层面和国际层面的伦理对话。〔13〕116-117而针对纳米技术造成的自然危害，单靠个人或者一个国家的力量已经不足以完全控制了，合作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世界是全人类共同的家园，我们有责任担负起保护它的重任。所幸，目前世界各国对这个问题有所重视，在很多国家，非政府组织与政府机构和国际组织之间努力协调发挥作用，比如联合国环境规划署(UNEP)?自2002年开始，中国、日本、韩国已经开始共同致力于环境问题，其中也包括纳米技术问题，日本环境教育论坛也使得这一活动得以顺利进行。
可以看出，纳米伦理应用的语境是一种广语境，是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语境，只有在这种语境下，纳米伦理才能真正实现科技与伦理的结合；也只有在这种语境下，我们才能够做到物质与精神双成熟。
结束语
纳米伦理这种崭新的学科方兴未艾，“它处于伦理学的前沿阵地，这是一片尚未开垦的大有作为的处女地。”〔14〕2它以一种全新的道德观和价值取向为体现方式，对原本存在的科技和伦理加以创新，取精弃糟，为我们建构了一座新的伦理界碑。在纳米技术研发阶段，伦理学家与纳米科学家在实验室中的“苏格拉底式对话”有利于纳米技术负责任地发展，他们的共同合作更能够生产出符合人类“善”之要求的纳米产品，并最终契合人类与环境的和谐发展之“道”。所以，对于它，我们也应采取多角度、多层次、立体化、全方位的语境视角，唯此，才不负其新、不负其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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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之所以没有用“个人语境”而采用了“各人语境”这一称谓,不仅是强调纳米技术与每个?独立个体的语境关联,而且强调了纳米技术与整个人类的语境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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