厦门大学王晓阳教授学术报告之二：为他心辩护

2019年1月7日，厦门大学哲学系王晓阳教授在学院101教室作了题为“为他心辩护——处理他心问题的复合方案”的学术讲座。副院长王姝彦教授主持了报告会，魏屹东教授、王姝彦教授、陈常燊教授、陈敬坤副教授、樊岳红副教授等作为评议人进行了精彩点评，学院部分老师、学生参加了本次讲座。

在由笛卡尔开启的西方知识论传统中，他心问题（Other Minds Problem）是个经久不衰的重要议题。它也是人类一直以来试图攻克的科学难关之一。王老师针对他心问题这个议题，通过梳理推论主义和非推论主义这两大基础理论方案，从而表明，在应对关于他心的怀疑论时，推论主义无法应对极端版本的怀疑论，而非推论主义则无法应对温和版本的怀疑论。在推论主义的阵营中，最常见的两个方案一个是类比推论方案，另一个是最佳解释推理方案。但由于推论主义进路所遭遇到的困难，以及受到维特根斯坦有关工作的影响，一些学者开始转而寻求非推论主义的辩护途径，目前有两个常见方案：一个是标准方案，另一个是态度方案。

通过梳理目前处理他心问题的两条主要路径，无论是推论主义还是非推论主义，目前看来，似乎都难以给出关于命题 1 的有效辩护。所以王老师谈到如果仍然试图寻找一个关于命题1的有效辩护，那么可以按照某种方式把推论主义与非推论主义各自的优势相结合，从而就可以构造出一个处理他心问题的新方案，也就是复合方案。复合方案是一个关于命题 1 的有效辩护。换句话说，该方案可以有效应对（他心的）温和怀疑论，而且也可以有效应对（他心的）极端怀疑论。同时，若要应对有关非人对象怀疑论的两个版本（极端的和温和的），并给出关于命题 2 的有效辩护，我们很可能也要采取复合方案。

最后，王老师论证了，复合方案不但可以有效应对来自（温和的和极端的）两个版本怀疑论的挑战，而且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个关于他心的完整理解。推论主义即使能应对温和怀疑论，也难以应对极端怀疑论；非推论主义即使能消解掉极端怀疑论，也难以应对温和怀疑论。而复合方案的特色就在于，可以将推论主义和非推论主义各自的优势相结合，为我们提供一个既可以应对温和怀疑论又可以应对极端怀疑论的完整方案。至此，应当明白，（广义的）他心问题不仅涉及到了他人的心灵，也涉及到了那些非人对象（他物）的心灵，而且，我们要应对来自他心怀疑论的挑战，就不能仅限于认识论层面的辩护，也要在认识论之外找寻必需的资源。

他心问题的确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任何单一的处理方案在它面前都难免捉襟见肘。也许该考虑换个思路了！要对付这样一个复杂的问题，我们需要的可能也是一个复杂的处理方案，而复合方案应当就是这样一个值得我们考虑的选择。